第(2/3)页 这种技巧被称为“情感按摩”,目的是让积压的负面情绪在引导过程中能一次性爆发出来。 他清楚地知道,强硬逼迫只会让对方更加防备。 而这种温和的心理暗示,却能让人不知不觉地卸下所有伪装。 特别是对于莎拉这种有着复杂过往的人来说,倾诉的欲望往往比保密的本能更加强烈。 她需要的只是一个合适的契机。 ……………… 契机很快就到来了。 当莎拉端着精心准备的夜宵来到书房时,发现他正在阅读一本关于异世界风俗的典籍。 书页上恰好翻到了关于“奴隶贸易”的章节,上面详细描述着各个文明中奴隶的分类和用途。 “真是有趣的社会现象。” 罗恩头也不抬地说道,手指轻抚着书页上的插图: “奴隶往往是强者间最好的礼物,既是财富的象征,也是权力的延伸。” 这句话如最后的稻草,压垮了莎拉脆弱的心理防线。 这么多天来积累的恐惧、焦虑、困惑在这一刻全部爆发。 “够了!拉尔夫大人!” 莎拉的声音颤抖着,带着哭腔,银铃碰撞发出混乱的声响: “您到底想知道什么?您是不是觉得玩弄一个奴隶的过去很好玩?好!我告诉您!我全部都告诉您!” 她将夜宵随意放在地上,颤抖着用蛇尾把自己盘成一团,蜷缩起来。 罗恩放下手中书籍,转身看向情绪失控的蛇女。 他的表情没有得意,没有冷漠,只有关怀。 “我只是觉得,你心里藏着太多痛苦的东西。长期压抑对身心都不好。” 他的声音依然温和: “如果你愿意说出来,我很乐意倾听。有时候,倾诉本身就是最好的治疗。” 莎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终于明白了这些天来发生的一切。 罗恩不是在玩弄她,而是在帮助她。 用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方式——耐心、温和,充满智慧。 “我……”她的声音哽咽着:“我确实有很多……很多想说的话。” 莎拉如竹筒倒豆子般,开始讲述自己埋藏多年的秘密: “我确实出身燃鳞氏族,但只是最边缘的旁支血脉。” 她的声音带着痛苦,每个字都如同从胸口中硬挤出来: “十六岁的成年礼上,我的血脉觉醒仪式……失败了。” 随着话匣子的打开,她的话语开始逐渐流畅起来: “在我们氏族,血脉纯度就是一切。只有成功觉醒龙种血脉的人,才有资格成为正式族人。失败者……” “……会被剥夺姓氏,成为氏族的奴隶。即使是直系血脉的子女也不例外,这被称为‘血脉的审判’。” 燃鳞氏族的残酷传统,如剥洋葱般一层层展现在罗恩面前。 在那个古老而严格的血脉社会中,出身决定了一切,但血脉觉醒的成败,却能彻底改写命运。 “但氏族不会浪费任何‘资源’。” 莎拉继续说道,语气中带着某种屈辱感: “长得丑陋或者畸形的失败者,会被送去做最危险的工作,基本等于死刑。” “而容貌出众的……会被训练成各种‘礼品’,用来讨好其他势力的强者。”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,如蚊蚋般微弱: “我因为还算漂亮,被送去学习……各种伺候人的技巧。然后作为礼物,送给了塞西莉娅女士。” 听到这里,罗恩的眉头微微皱起。 不是因为同情,而是因为这种社会结构的非理性和低效。 将有用的人力资源仅仅因为血脉觉醒失败就废弃,这种做法在他看来极其愚蠢。 但他没有发表评论,而是继续静静地倾听。 “塞西莉娅女士并不是传言中的疯子。” 莎拉像是不知道该如何描述: “她只是一个纯粹的……爱美之人。” 这个意外的真相,让罗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。 “她只喜欢美丽的事物。被邀请共享交汇点的,都是流沙之地最俊美的男女。而那些被她轰杀的人……” 莎拉苦笑着摇头: “都是因为血脉异变,长得特别丑陋的。在她眼中,丑陋就是原罪。她无法容忍任何不美的事物出现在视线范围内。” 原来如此。 罗恩在心中默默记录着这个重要情报。 塞西莉娅的行为模式看似疯狂,实际上却有着清晰的逻辑。 这种信息,对于制定接触策略极其有价值。 “因为我的容貌,她对我很好。” 莎拉回忆起在塞西莉娅身边的日子,语气变得复杂起来: “我只需要负责一些简单的服务——整理房间、准备花茶、陪她欣赏日落……就像一个会动的装饰品。” “她的住所被称为‘镜馆’,到处都是水晶镜面和鲜花。她每天花大量时间打扮自己,也要求身边的人保持完美的仪态。” “但塞西莉亚女士也极其喜新厌旧。” 莎拉的语气变得落寞: “任何美丽的事物,在她眼中都有保质期。花朵还没凋谢就要换新的,首饰戴腻了就要丢弃,人也是如此。” “被送过去两年后,她厌倦了我。 但念在我服侍得还算用心,就没有直接丢弃,而是把我送到了沙海学派。” 说到这里,莎拉的眼中闪过感激之色: “因为萨拉曼达院长的存在,学派内风气很好,就算是我这样的奴隶,也没收到过什么苛待。 对我来说,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。” 听完莎拉的完整叙述,罗恩沉默了很久。 不是因为同情或愤怒,而是在分析这些信息的价值和可利用性。 燃鳞氏族的内部结构、塞西莉娅的真实性格、流沙之地各势力的关系网络…… 每一个细节都是珍贵的情报资源。 “所以那天晚上,当我拒绝特殊服务时,你松了一口气……” 他终于开口,明白了那天对方的特殊反应。 “是的。” 莎拉红着脸点头,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: 第(2/3)页